"砰！"一声闷响在洛杉矶联邦大楼前炸开，白烟瞬间吞没了整条街道。新华社记者老王捂着被催泪弹击中的胳膊，疼得龇牙咧嘴，可手指头还死死按着摄像机录制键。"他奶奶的，这玩意儿比老家的朝天椒还带劲！"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他愣是没松开机器。

旁边摄影记者老张更惨，左腿挨了发橡皮子弹，血顺着裤管往下淌。这老哥也是个狠角色，拖着伤腿躲到垃圾桶后头，镜头照样怼着防暴警察拍。"这素材绝对值个普利策奖！"他咧着嘴直乐，完全忘了腿上还冒着血珠子。

这场面得从三天前说起。移民局那帮人跟土匪似的冲进拉美裔社区，见人就铐。有个大妈刚买完菜，塑料袋里的西红柿还没捂热乎，就被按在地上戴手铐。她闺女才十六岁，躲在衣柜里抖得像筛糠，硬是被拽出来塞进警车。街坊邻居都急眼了，抄起家伙就跟警察干上了。

到了冲突当天，场面彻底乱套。三百多个大兵把联邦大楼围得铁桶似的，装甲车往路口一横，活像堵会移动的铁墙。有个戴棒球帽的小年轻刚骂了句"你们丫有病吧"，转眼就被橡皮子弹放倒。这下可捅了马蜂窝，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嗓子"以牙还牙"，几个愣头青捡起冒烟的催泪弹就往回扔。

老王他们就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挨的枪子儿。老张拍正起劲，突然"咔嚓"一声，腿骨可能裂了。这老哥疼得直抽冷气，居然还有心思琢磨镜头构图。"这张得用广角，冲击力强。"他咬着后槽牙跟老王念叨，活像个不要命的战地记者。

白宫那位大老板可不管这些，直接派了两千大兵杀到洛杉矶。加州州长气得直跳脚，说这纯属添乱。底下警察局长更逗，当着媒体面就拆台："咱自己完全hold得住，用不着联邦那帮大爷插手！"隔壁县的警长更绝，在采访里嚷嚷就该用机枪扫射。好家伙，这哪是执法，整个一西部片现场。

街上的老百姓也分两派。支持移民的举着"欢迎回家"的牌子，反对的扛着"滚回老家"的横幅。两拨人隔空对骂，口水仗打得比真枪实弹还热闹。有个退休老教师直摇头："现在出门买个菜都得先看黄历，生怕撞上枪战。"

老王蹲在墙角发稿，催泪瓦斯熏得他眼泪哗哗的。手机屏幕被泪水泡得都快失灵了，他还在那噼里啪啦打字。"读者得知道真相..."这念头撑着他写完最后一段。远处国民警卫队开始撤了，可谁都知道这事没完。移民政策像把生锈的砍刀，把这个国家劈得七零八落。

老张一瘸一拐走向救护车，怀里还抱着他那台宝贝摄像机。路过个垃圾桶，他顺手把带血的绷带扔进去，动作潇洒得像在扔奥斯卡奖杯。老王看着他的背影直乐："这老小子，腿都瘸了还耍帅呢！"

夜幕下的洛杉矶渐渐安静下来，可空气中还飘着催泪瓦斯的辛辣味。便利店老板默默把打烂的橱窗用木板钉好，流浪汉在废墟里翻找能用的东西。几个街区外，那对被抓走的母女还在拘留所里等着保释。老王站在宾馆窗前发呆，摄像机里的素材够剪三部纪录片。他忽然想起老家那句老话：看热闹不嫌事大。可当自己成了热闹的一部分，滋味真他娘的不是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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